他嗤笑着,边解氅衣边朝她走近。
待脚尖碰到脚尖,裴淮的氅衣,把月宁裹了起来。
“二公子,这不合规矩。”月宁推拒,却被裴淮一把按住肩膀。
氅衣的边角几乎垂在雪面。
呼出的热气凝成洁白的雾水,喷到彼此的面颊,睫毛。
月宁眨了眨眼睛,澄亮的眸子似清水般洁净。
裴淮松开手,燥郁地嗤道:“规矩?我就是规矩。”
“你若冻死了,我跟谁睡?”
说罢,抬脚疾步往前走去。
月宁愣在原地,氅衣内里尤带着裴淮的体温,低下头去,能闻到若有似无的清香,不同于女子,是类似阴郁许久终于见晴的味道。
夜里本无事,寻常这个时辰,大都是裴淮屏退下人,独自在书房看书的。
可今夜他迟迟没让月宁离开。
子时夜半,月宁困得睁不开眼,她倚着小案,手里的书页早就没有翻动。
抬头,对过的人仍端着身子,专心提笔书写。
他体力是极好的。
月宁没法,只得揉了揉胳膊,用力将眼皮撑开。
昏昏欲睡之时,裴淮踱步到她跟前,神色不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