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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宁猜测,约莫是他在教坊司见识过的,那样销魂淫迷的姿势,也只楼里的姑娘想得出来,便是她被擒着手按到墙壁,死咬着嘴唇不敢吭声,也抵不住裴淮生猛的手段。

最后不得不如了他的意,吟出放荡的哀求。

她缓了缓,掐了把手心肉,才勉力没有昏厥,一步步挪回床上。

“姑娘,方便进去吗?”

红樱在门口站了许久。

昨夜她值守,偏房中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歇下。起初是刻意隐忍的,像被人捉弄的猫狗,可怜兮兮的压抑着声音,后来愈发放纵,破碎的吟哦臊的她站不住脚。

“去扬州?”月宁讶然。

红樱看她病恹恹的没有一丝血色,脑中忽然回忆起昨夜那些叫喊。

她咽了咽喉咙,平静答道:“公子再有十日便要启程,他要带的东西我和绿桃自会帮着收拾规整,此番是想告诉姑娘,务必早些打点好自己的东西,免得路途遥远,苦了自己。”

“我也要去?”月宁提不起半分笑,甚至脑袋又是一阵晕眩。

裴淮带她,无非为了床事,再这么折腾下去,她真的要承不住了。

红樱看她酡红的腮颊,软糯的腔调,不知怎的心中涌起一股不适,她起身居高临下道:“我跟绿桃亦会同去,姑娘若是有甚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若无差遣,我便先去忙别的了。”

晌午用过膳,偏房的门又开了。

月宁正歪头往身上擦药膏,伤痕大都在前怀,两臂,还有腰间,她皮肤白皙,裴淮手劲又大,弄得浑身都是淤痕,往往伤刚好些,又添新伤,周而复始,源源不绝。

裴淮眼神浓了起来。

月宁手中的越窑玉瓷滑了下,她忙拢起衣裳,面色虚弱地赔了笑:“二公子是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