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弱,他便允她更多的喜欢。
直至,换来她为着宋星阑,更深更狠的出卖。
如是想着,裴淮心情极差地抬起眼眸,从她打湿的睫毛上掠过后,三两步走到近前,解了玉带,松开衣裳,捏住她脸颊迫她扬起头来。
“既入了青松堂,便该时刻记着自己身份,服侍好你的主子,心里头----”
“也不准想旁人!”
清眸水盈,面色娇柔,落着发丝的肩颈布满他的痕迹,裴淮沉下身去,帷帐在身后落下,摇曳出肆意张狂的弧度。
小半夜的磋磨,后程些许是可怜她,便缓了狠劲,攥住她汗津津的手掌,依次掰开后十指交握,后脊与前胸贴着,出过汗后散出淡淡的香气,他低着头,将唇贴在她发间,不说话。
心里头,却想着日间得来的消息。
宋星阑到灵州后,不急着办事,却绕来绕去逛了许多个脂粉首饰铺子,最终挑了盒杏花粉,还有一枚石榴花簪子,宝贝似的收起来。
给谁买的,不用想也知道。
裴淮暗了眸色,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肩胛,润的如同沁着水雾般,他闭了眼,从后将她拢住。
中途好几次他都想问问,宋月宁,你究竟喜欢哪个?
是宋星阑,还是裴景,有没有对他裴淮动一点点真心。
这话卑贱至极。
一旦问出来,就等同于把自己陷于被动,再次让这个人把握住自己的弱点,遂又趁虚而入,要他和整个侯府的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