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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成周,你可伤了人?!”又有一匹骏马驮着身穿白袍的男子来到跟前,先是瞪了眼方才纵马的男子,继而转过头,冲着马下的月宁温声问道:“姑娘是否被成周伤到?”

说话之人乍看是斯文儒雅的相貌,眉宇间带着几分锐气,应与出身有关,那锐气并不碍眼,反倒增添些许疏离贵气之感。

“无妨。”月宁想息事宁人,转头便要离开。

那人下马,又勒令孙成周下来,两人冲着月宁拱手作揖,歉声道:“惊扰姑娘,是我们有错在先,便同姑娘诚心道歉,望姑娘包涵。”

言辞温和,没有端着贵人的架子。

撵车上的妇人掀开帘幔,支着腮颊冲他们慈声道:“孙成周,今日罚你回去跪祠堂。”

被唤作孙成周的男子穿一身天青色锦衣,面容俊秀,眸眼清澈,闻言摸了摸后脑勺,嘟囔道:“知道了,母亲。”

妇人美眸微蹙,又道:“李衍,与人好生问问,若果真因成周受伤,便赔人银两,且带着去附近的医馆瞧瞧。”

李衍拱手。

妇人落下帘幔的刹那,余光扫到月宁娴静的小脸,她怔愣了下,复又将帘幔挑起,拧眉盯着月宁仔细打量。

孙成周忽然走到车帘前,两手扒着车沿,冲妇人龇牙笑笑:“母亲,明儿我和李衍去城郊打马球,父亲和夫子布置的课业,可否晚几日再交。”

妇人被他挡了视线,嗔恼了句:“问问你爹的鞭子!”

孙成周吐舌,讪讪把帘子往下一拽,“亲娘!”

红樱和绿桃方从店肆里出来,见月宁被一人挡在跟前,不由加快了脚步,飞奔到月宁跟前,将人往身后一挡。

绿桃回头,小声道:“姑娘当真没事。”

月宁柔声回她:“走吧,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