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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绵绵时,月宁拖着疼痛的身体,自行下床,地上的衣裳大抵不能够再穿,被他撕成一缕缕的破碎。

身后人睁开眼,看她浑身发抖,腰间后背颈项,皆是他示意作祟留的印子。

他咳了声,随后扯过中衣边穿便往前走,月宁看见他便双腿发软。

“再睡会儿,晌午我让红樱送衣裳进来。”

月宁恨得直哆嗦。

裴淮淡淡扫过她酡红的脸颊,她后颈线极美,柔嫩滑腻。

沿着脊椎骨往下,有枚浅粉色的小痣,三棱花瓣,愈发衬得那皮肤白若霜雪。

“不必,我自己回去便好。”月宁抹去泪珠,弯腰捡衣裳的时候疼的犹如被车碾过。

她逞强,裴淮也不阻止,只是在心里酝酿了些话,等她穿完裙摆后,才幽幽开口。

“我想过了,我贪恋你的身子,也与她甚是契合,往后我也不会再忍,你高兴也好,生气也罢,我想要的,从来都志在必得。”

月宁抱紧双臂,看他闲庭信步走动案前,自顾自倒了盏茶,薄光透进窗纱,雕出那冷峻的阴影。

“还有,扬州城说的那些胡话,我当你是一时癔症,日后不准再提。”

翌日晌午,永春园。

尽管穿着高领春衫,襟扣扣到上颈,可还是能看出耳畔周围隐约的红印,月宁垂手立在堂中,李嬷嬷正在为长公主揉肩。

闺房话问了几句后,长公主便拍拍案上的册子还有话本,月宁上前,扫了眼,当即便面红耳赤。

无他,是男女怡情的画册,单看封皮便知道何等香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