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儿还年轻,做起事来横冲直撞,眼下正是跟月宁情浓之时,听青松堂的丫鬟说,两人每夜都弄到很晚,叫水不说,还经常白日里需得送上新衣裳。”
长公主面不改色,听她说的裴淮倒像一头猛兽似的。
“二哥儿初尝□□,难免把持不住,老奴以为,不若就纵着他些,总有一日情会淡,新人换旧人,也不用刻意去阻拦。”
长公主忽然想起什么,“避子药她可还照常吃着。”
“在吃,红樱那丫头盯得牢,说月宁次次不落。”
“那便好。”
裴淮回府之后,没有直接去偏房,而是在书房熬到半宿,也不知怎了,心里乱的厉害,只要一想到花宴上的事,就不知如何面对月宁。
明明不该顾及她想法,可还是忍不住担忧。
待后半宿,他出门,却看见偏方的蜡烛还未熄灭,心里打了个突,往前迈步的脚忽然就有千斤重。
月宁今夜睡不着,翻来覆去总觉得胸口闷堵。晌午长公主将户籍身契还给她,可又因她不争不抢而起了顾虑,不但将户籍身契收回,恐怕青松堂的眼线也会盯紧了自己。
她知道长公主怕她滋生嫉妒,与未来主母不和,故而才叫自己过去,想要拿身契一事安抚自己,这本没什么不对,她也顺着长公主的意思说了,可为甚又要了回去。
待裴淮议亲后,便会开始张罗迎娶之事,月宁自然就是未来主母的眼中钉,若不早些安排,恐会被排挤。
她睡不着,索性起来写话本,将自己遭遇的事改头换面,以调侃的隐喻方式,呈现在笔墨之间。
一阵凉风,她拢了拢衣裳,抬头。
不知裴淮在门口站了多久。
裴淮却没像往常那般急躁,反而从后拥着她,拇指摩挲着她的下颌,缓缓扣紧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