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禾着人来报,说月宁腹痛,要他们去找大夫开个方子,活血化瘀,止痛暖身。
管家等人不敢擅作主张,便见信递到侯府。
裴淮进门后便直奔墨玉阁去,雪禾在身后将今日情形仔细讲述。
“姑娘早上没吃两口,便觉得腹痛难忍,这月的月事她推迟了几日,今早来的时候小脸煞白,奴婢端进去热姜汤,可姑娘喝完仍没用。
她便让我们去外头找大夫,开个调理经血的方子,奴婢不敢不敢不告诉二公子,这才在大婚之日贸然过去。”
裴淮推门,看见月宁裹着厚厚的衾被,只露出些许乌发,像只小猫儿一样缩在角落里。
他扫了眼她露出衾被的脚踝,伸手摸去,又冰又凉,仿佛在雪里泡过似的。
“疼。”角落里的人闷哼出声,可怜兮兮的往被里缩去。
裴淮俯下身,试探衾被里的温度,凉的数九寒天一般,没有一丝热乎气。
他蹙眉,回头便朝门口的雪禾叱问:“她病了怎么不早说?”
雪禾打了个颤,吓得魂不附体:“是姑娘不让跟你说,她她说你要忙大婚,何况不是什么大病,姑娘只是染了风寒,我以为”
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极了要吃人。
雪禾不敢再说。
“若是大病,你就等死吧!”
雪禾愣住,继而腿一软,若不是扶着门框,定会栽下阶去。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