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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后来的他什么都不会了。

只会把怒气发泄到她头上,欺负她,作践她,看她难过他心里痛快,看她哭泣他才觉得前世受过的欺骗,耻辱不算什么。

他好像报复了,又好像被报复了。

她痛苦,他也不好受,可那又如何,两个人一块儿痛着,好过只他一人煎熬。

是她活该。

他总是这么安慰自己。

他待她不够好吗,便是后来迁怒到宋星阑,他裴淮也没对宋月宁如何下狠手了。

他哄着她,宠着她,不像是所有男子疼爱女子的模样吗?

她是如何贪心,如何不懂得珍惜。

裴淮看着牌位,眼眸中泄出一抹阴郁之色,抬手,拇指擦着牌位,唇角勾了勾。

“你以为死了就能摆脱我吗?”

“黄泉路上,你终会等到我的。”

往苏州去,裴淮坐的是官船。

五六艘船装的大都是官运品,有两艘被长公主挪作私用,备上给梅家的贺礼。

此去路上少不得十天半月,到了苏州约莫便要举行婚宴。

裴淮穿着身天青色绣暗纹锦衣,笔直挺拔的身形迎风站立,墨发以玉冠束起,刀劈斧砍线条明朗的下颌线,衬出他英冷俊俏的模样。

渡口人来人往,好些姑娘频频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