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交了卷,缘何会消失不见?”月宁淡淡说着,上前一步与韩山长福身道:“山长,若我没有记错,其中有两个字写了错笔。”
她上前,展开秦筝的卷纸,然后在有错笔的地方指了指,道:“原先写的时候以为用这个字尚可,后来细想,还是不妥,理应更改为同音严,严同言,却不好写错。”
这是有典故的,秦筝抄的急,自然来不及去改,何况即便她读了数遍,也不一定能发现其中隐秘。
事到如今,真相分明。
三人齐齐将目光投到秦筝身上。
却见她面色愈来愈白,忽然身子晃了下,正冲着月宁方向昏厥过去。
月宁不提防,伸手扶人时被撞倒在地,后腰擦着桌角滑到,疼的她微微蹙起眉心。
失重的人格外沉,压得她动弹不得。
李淑最先反应过来,一面搀扶秦筝,一面唤外头的丫鬟进门,去找大夫。
少顷,秦家的丫鬟急匆匆赶来,却也不让书院的大夫诊治,两人守着秦筝,直到一台小轿抬到门口,几人一起将秦筝抬了上去。
荒唐落幕。
韩山长冷嗤着笑了几声,斜觑着案上的卷纸,忽然一把扫到地上。
“亏我听闻秦家好名声,竟敢把把戏耍到我眼皮子底下,秦家大姑娘是个稳重的,怎的二姑娘三姑娘接二连三的惹是生非,不成气候啊。”
傍晚,李衍听了消息,来到书院时,正巧韩山长在与月宁授课。
见他进门,示意他坐在后头一并听着。
前几年,李衍师从韩如非,亦是他挂在口中的得意门生,只是李衍中了举人后,便不再往上科考,一直在扬州城不上不下乐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