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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乎扭曲了,死时钳着她的手臂,是要拉她同归于尽的。

可最后不知为何,又将她一把推出门去。

逶迤的火苗烧断了横梁,落下的前一刹,月宁反扑过去,抱住已然昏死的裴淮。

被火烧的滋味,疼的没法用语言描述。

他死过,她也死过。

月宁眼眶微热,“他会用各种手段□□人,他一意孤行,更不会同任何人去讲道理。他想要的,便会不择手段去争,去抢,他疯了”

“我总觉得,我会害了成国公府。”

“不能这么想,总有好多法子,总有好多条路,我便不信他裴二郎,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裴淮身侧跟着几个暗卫,皆穿着黑色劲装,精健孔武。

他还是那副轻狂放肆的模样,滚金边的白衣腰间束着天青色绸带,窄袖边沿缠着牛革,脚上蹬着双长靴,瘦却很有力量。

他颔首,转身同那几人吩咐了什么,转眼间,那几人相继消失在视线中。

沉尸案查到金陵城,一早他便暗中走访相关人员,抽丝剥茧又找出几缕头绪,却发现越接近真相,越扑朔迷离。

晌午得了一条新线索,矛头直指扬州秦家。

秦家门庭败落,早就变卖了房产,搬离住处,如今秦大人与一家妻小,都委身在城西一处一进院的宅子中。

查到秦家,倒让他发现不得了的秘密。

秦二姑娘死了的未婚夫,一家时不时去城西找茬,明面上是打秋风,实则每回都能要到想要的东西,单单是为着个死人堵人口舌,未免太小题大做,何况那未婚夫的命,也不值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