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三个月光景,头发全白了。
长公主摸着阿念的脑袋,见他乖乖拖过来瓷盏,也不管那笋丝鸡汤半温,端起来一股脑喝了干净。
“你祖父忙,兴许过几日就回了。”
她以为阿念不懂,可阿念转脸就很是淡然的点了点头:“祖父是为了父亲整兵,若父亲离京往灵州方向平叛,祖父就有喘气的功夫。”
长公主吃了一惊,问:“你这是从哪学来的?”
“韩夫子教的啊。”
新帝坐朝,且于今日封裴淮为抚远大将军,明日后率二十万军马直抵灵州,至于粮草供应,则交给了徐家。
徐远父亲从都尉升至粮道,又外放出京,如今正在原州当值,若是冯秋的战马比裴淮更早一日踏破原州城门,局面将会十分焦灼。
徐远和陆文山照例在教坊司等他。
“慧娘清早收拾了东西,瞧样子是打算撤了。”
冯秋已经起势,慧娘留在京中已经没甚用处。
徐远倚着软枕,低声道:“她行囊里可有京畿布防图。”
陆文山和裴淮愣了下,却又很快恢复如常,来往教坊司的武将官员向来不在少数,其中便有掌管京畿布防的几位,慧娘使些手段便能弄到手。
只是或许她察觉出自己被人跟踪,故而始终找不到时机脱手。
向来是要亲自护送图纸出城。
“再跟一程,若果真没有接应的,便就地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