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晃了下,继而似乎刻意咬紧牙关,像在承受磋磨一般。
他嗤了声,大掌覆在身前,一点点击破她情绪的临界点。
他能看清月宁几近咬破的唇,喉咙细腻滑软的哽咽,还有耳朵面颊的嫣粉。
她闭上眼,仿佛接受了即将发生的一切,也认命一样等待凌迟似的端坐着。
他似在挑衅,又像是在琢磨她情绪的崩溃点,胡作非为的试探。
而不管他如何放肆,月宁一动不动,笃定了跟他无声的对峙。
那皮肤很快燃成绯红,如大朵盛开的花。
从堆叠柔软的衣裳中伸展着藤蔓,于最美的枝头宛然呈现每一片花的娇颜。
裴淮低头,双手沿着她小臂一点点往下,直到指尖触到她的手腕,听到那过于快速且乱燥的心脏跳动,还有因为克制而让自己绷直的紧张。
月宁想跳起来,拢起衣裳,然后把桌案上的书籍全都砸到他头上。
可她不敢。
耽搁一日,扬州便会水深火热一天,她无法确定新帝会以怎样的方式灭口,只知如今裴淮是唯一可以依靠的浮木。
不管他想要什么,拿去便好。
只要能保全孙李两家,保全孩子。
就在她以为裴淮要褪她下裙的一刹,那双手忽然将垂落在身侧的衣裳一点点拢起,最后遮住她的肩膀。
随后便是他从后拥住自己,一言不发的靠在她肩头。
呼吸浓密且又温热,如他手臂和腿上的肌肉,精健的令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