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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物件,像是个读书人家。

阿念愣神的时候,月宁从后面走来,给他披上一件雪白披风,问:“课业可完成了?”

她知道韩如非的性子,也知道这两日阿念有所懈怠,虽每日都读书,却不见纸张落字。

阿念拉着她的手,软声软语求道:“姨姨,你看我手指都磨出来血泡了,今日能不能不写了。”

食指和中指间,果然看见鼓起的泡,可习字便是如此。

月宁自小就见宋星阑昼夜苦读,每每都是天不亮就起来默书,写字,手上长了茧子又从不吭声,他很能吃苦,故而如今写的一手好字。

“阿念写完后,姨姨帮你揉手腕好不好?”

阿念勉强同意,两人正欲转身回去时,听见身后朗声唤她。

“阿宁!”

后脊僵住,月宁恍惚的听见李衍的声音。

手掌里的小人比她反应快,抬头盯着日光下的男子打量了半晌,又看看发怔的月宁,小声道:“姨姨,他好像认识你。”

阿念已经不记得李衍了。

沐着暖暖的光,他慢慢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月宁的心口,她鼻子酸了下,眼眶也跟着有些温热,下一刻,人就被他抱在怀里。

是久违,且令人心安的感觉。

阿念仰着脖子,默默松开月宁的手,往后退到门口。

他似乎有种意识,被他霸占了数月的姨姨,要离开了。

月宁不愿闭眼,尽管酸涩的厉害,她生怕这是一场梦,醒来时除了枕边湿润,所有皆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