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心疾,做不得重活,阖家生计都靠我养着,我会小心伺候,求你,别辞了我。”
“我几时说要辞了你?”
裴淮没好气的反问,叹了声,转头掀起帘子,把脑袋凑到外面透气。
他发现,自己仿佛失去正常说话的能力,一旦面对月宁,就像闹别扭却又不得不去哄着一样。
心里不自在,面子抹不开。
月宁抽噎着,通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看向他。
车外的雨丝斜斜落下,打在他脸上,睫毛上,徐远骑着马,噔噔噔的折返回来,低头歪着脑袋往车内看了眼,瞥见月宁红扑扑的小脸,通红的鼻尖。
“二郎,你怎么欺负人家了?”
裴淮瞪他。
徐远哈哈笑起来,慢悠悠跟着车往前走。
时不时扭头打量把脑袋压得低低的月宁,待到下车前,他故作神秘的劝道:“二郎嘴硬心软,他若是说了不中听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今儿本没想来钓鱼,可二郎说了,有人喜欢吃鱼,非要拉着我和文山过来作陪,其实这是多此一举,何必呢?
扰了你们清净不是?”
“哎,哎,二郎你还不让人说了怎么的?”
裴淮放下帘子,耳朵一阵火热后。
他喝了口茶,见月宁把耳铛放还到小案上,心里又是一阵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