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太面上虽有些惊讶,但还是沉着的叫丫鬟快请。

景王一身暗蓝色的锦服,身上没有其他装饰点缀,虽是一大早的时辰但是他精气神十足。

景王跨过门槛进了房内,屋里暖和的气温扑面而来,但是景王的心却如冰雪般冷静。

进屋后先是给陆老太太简单行了揖礼。

未等老太太开口,他道,“母亲你之前跟我说的要宜姐儿进宫的事,希望你跟弟妹说清楚。”

陆老太太听得有些愣,她向身边的丫鬟春竹投去询问的目光,春竹识相的退下了。

景王看着退下的春竹,屋内就剩他们二人,他抬头望着门外的方向,思绪像是拉回到了许久之前。

“母亲,宜姐儿从小就聪慧懂事,尊长敬幼,不管是功课还是先生的提问,她的表现从来都不比这府里任何一个人差,会引来嫉妒之人我也能理解,你不喜她,我一直都知道,她也知道,但是她从来不在我面前讲。”

“可是一次次的隐忍,并没有任何意义,甚至是弟妹在她五岁生日宴的时候在她膳食里面加慢性毒,她发现之后也只是将这个事情压下来,她怕我跟你起争执,跟丰鸿吵起来,家宅不宁。”

景王阴沉着脸色顿了一下又道,“是我将她带到陆家,但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所以她当时说要出京游历的时候我虽然心有不舍,但是我知道她是想远离这个府邸,远离后宅,她从小就崇爱自由,经常跟粉儿爬到屋顶上,看着高门大户后面的百姓,她心中羡慕我都知道。”

“我将她从那么小一个精心呵护到她长大,她喊我父亲,喊念卿哥哥,我心中再有不舍我也要让我的女儿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但是母亲,弟妹这些手段还只是我知道的,若是我不知道的呢?又该有多少上不得台面的!”

景王说着胸口有些大起伏,他手紧攥着扶手,努力让自己镇定。

“弟妹是一个母亲,她觉得宜姐儿碍了云姐儿的前途对她不待见我能理解,但是她怎么能对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是欺负她没有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