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辈子一定要有家人的话,她只要景王跟陆念卿就够了。

周初白看着月光下的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缺席母亲的爱他感受过,但是他好歹是有母亲的。

院子里的其他人不知不觉都已经退的干净了,只剩下他跟陆欢宜。

“我最喜欢赏月了,可是在边境那次的月亮是我见过最美的,还被你给打扰了。”

陆欢宜叹了一口气睨着他,面上却没有半分忧伤的样子。

本王看在你没有母亲的份上今日不跟你计较你大不敬的事。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你父亲难道没有教你,对王爷的尊敬和称呼吗?”

陆欢宜笑着道,“有呀,他还教我不乐意就不叫呢,周初白——”

周初白扶额,他就不该问。

她托着下巴,一双眼睛在月色下格外的清朗,她眨巴着看向他,“周初白,你的玉佩有什么故事吗?”

周初白看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怔了一下。

“没有故事,就是我父亲做的,我跟我皇兄一人一个。”

当年周初白的父亲离世的时候,这天下的君主还不是现在的皇上,对于称呼自然就是父亲而不是父王。

陆欢宜托腮想了一下,“好吧,我一定会帮你把玉佩找到的。”

在她眼里周初白不过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按他这个年纪应该刚上高中,一定也是正需要父亲的年纪吧。

庭院中,一直以来见面就呛的少女与少年难得的能坐下来相互平静的交谈,画面一度看起来是那么的岁月静好。

“周初白你说你老板着个脸干嘛,年纪轻轻的,小屁孩一个,板着脸多老啊。”

“陆欢宜,没记错的话,我年纪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