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七净见里面的人没有出声,他看向周初白等待他的命令。

周初白对他轻点头,宁七净拔剑,小心翼翼地向破屋的门走去。

他凝心聚力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越是靠近柴门,神经就越认真。

不能轻视任何一个对手,这是师父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丁大山手上紧紧地握着弯刀,从门的缝隙里看得到宁七净走来的身影,他屏住呼吸,目不斜视,表情冷得像冰霜一般,手上的弯刀随时准备着。

宁七净的手摸上破屋的那一瞬间就能感受到一股戾气,他眉头一皱,果然从门内就刺出一把刀来,他来不及多想,一个利落的侧身躲了过去,接着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破门从里面向他倒来。

门看着是破的,都是重量不比两个成年男子轻,丁大山借着这次机会,脚一踢门,门顺势向宁七净砸去,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刀是圈套。

宁七净双手撑着门,不敢乱动,而丁大山却乘着这个机会逃了出来。

没走两步,他的脚步就顿住了。

周初白气定神闲地站在巷子中间,双手环臂,玩味地望着他,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丁大山浑身神经都开始警惕起来,在他看来周初白才是高手的高手,他不可能用对付宁七净那招再对付周初白。

但是气势不能丢,他对着周初白冷笑一声,“堂堂的晋王居然用这么损的招,三年,你花了三年的时间把游军师安插在我的军营,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一日了。”

周初白不语,就当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