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的母女二人不知道何时停住了谈话,陆欢宜手里拿着南韵儿刚刚交给她的玉。
她说这是她父亲的玉,原打算在她出生的时候亲自给她戴上的,原来被人惦记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真的会有人对一个还未曾谋面的胎儿有这样的感情吗?
陆欢宜这一日心好像跟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冥冥之中老天也让她出生在了一个孩子的身上,那她就好好享受老天爷的安排吧。
“这个玉我戴了十五年了,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它还有这样一层意思在。”她呢喃着开口。
南韵儿握住她的手,“你不必觉得有负担,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就算是我的过错,你父亲也没有任何的错,他甚至很期待跟你的初次见面,到我快生的那个月里,每天都担心受怕,怕你出生之后身体不好,怕你不喜欢他这个父亲。”
赫山那些年天天就在他耳朵念叨着这些话,她那时候每日就最喜欢看他独自一人来回踌躇的样子,甚是有趣。
“父皇……”
陆欢宜看着玉声音低低喊了句,南韵儿抿紧唇,眼底的欣喜之意更浓。
赫山你听到了吗,你的女儿喊你父亲了,你一定要保佑她平安幸福。
——院子外的三个男人个个面容憔悴,景王心情双重打击,刚刚下棋他居然输了!
输给一个他一直都不满意的未来女婿了,好吧他不得不承认周初白有点东西,对付局面岌岌可危的情况也能游刃有余。
每一步布局都是有着长远目光的,就在他沾沾自喜能赢他的时候,周初白最后一字定了输赢。
景王当时笑容都僵在原地了,他不要面子吗?
陆念卿因为太过震惊长大了嘴巴,口水都顺着流了下来。
“妹夫,你赢了?”
意识到自己的粗鲁,他忙接过永炎的手帕擦嘴,周初白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坐得离他远了点。
“承让了,王爷。”周初白赢了棋也没有侥幸和骄傲,他知道景王是个有大局的人,他下的也不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