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弼怎么说?”封祁问了句,又道,“那人在哪儿?带他进来!”
王公公道:“就在门外候着呢,奴才这就去叫。”
他给封祁磕了个头,连忙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一个衣衫灰扑扑的将士跑了进来,一见着封祁便跪下了:“求陛下救救我们将军!求求陛下了……”
封祁哪儿见过这样的阵仗,也顾不上礼数了,赶紧把泪流满面的小将士扶起来:“你别着急,跟朕慢慢说……赵承弼将军的信,你可拿着?”
那小将士脸上也是灰扑扑的,一流眼泪,整张脸都花得像脏猫:“拿着的,拿着的……等我拿给您,求陛下救救我们将军吧……”
他张口闭口都是这句话,整个人多还是惊魂未定的表情,不难想象即使是已经逃出来了的赵承弼这一行人,也度过了难熬的两天。
封祁从他手里接过信——信被小将士一直揣在怀里,还带着温热的体温。在隐蔽的边角里,赵承弼特意留下了他自己的防伪标记……带着一点点血渍的特殊符号。
封祁打开信,确定了是赵承弼所写后,几乎是一目十行地读,又不敢呼吸,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内容。
那将士站在他对面——他自己得了赵承弼的命令,一路上便马不停蹄地赶来,路上甚至跑死了一匹马。赵承弼让任何除了陛下的人不能打开,他就真的从来都没有偷偷拆开看过。
此刻他看见封祁面无表情,眉头紧皱着读信的模样,又以为李玉泽那边真的难逃一劫了……不敢打扰正在专注读信的封祁,只好站在他对面无声地抹眼泪。
封祁把信看了三遍,确认自己已经理解了赵承弼的意思,这才有功夫去看对面的人。
不看还好,一看他便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
那小将士抽噎了几声:“将军,将军是不是不好了……?”
封祁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转头对王公公吩咐道:“你去看看长公主睡了没有?……若是阿姐还没睡,便让她过来一趟吧。”
王公公领了命令,退了下去,很快便把长公主请了过来。
公主似乎已经睡下了,过来的时候,只披了一件宽大的外袍,连头发都是松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