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鞠着高大的身体,小心地用指腹擦着她的耳朵。
奶油般的面霜触感冰凉,很快被他指尖的温度化开。
他神色专注,仿佛这个场景早已演练过无数遍。
盛眠呼吸一窒。
“寒老师……?”盛眠的耳朵尖更红了。
后颈偶尔会被一阵冰凉的金属物体触碰,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她似乎能够感受到上面的浅淡纹路。
盛眠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寒洲的金属尾戒似乎换了一个。
过去烫金色的裸戒消失不见。
从刚才拍戏的时候起,他戴着的,一直都是她送的那枚。
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现在正轻掠过她的颈侧。
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自心口炸开,带着难以言喻的酸甜。从未有过的陌生情愫让盛眠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想逃离,却又想让时间再漫长一点。
“我自己可以的——”盛眠伸手摸向自己的耳根。
“希望明天再见时,你的状态会好很多。”他的手骤然抽离,缓缓盖上了面霜,看着盛眠无措的模样,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促狭。“不止是皮肤。”
不止是皮肤?
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