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压得很低。
像是黎明前的黑暗,漫长,无边,毫无颜色。
只有一片死寂。
她听见一个绝望的人呐喊的声音。
“不是的。”盛眠扣住了他的手,指尖用力地交握,“你感受到了吗?掌心的温度,是滚烫的,就像你一样,是生活在这世上,鲜活而真实的人。”
寒洲:“那在你心里呢?”
“你超棒的!”
盛眠想不到别的词了,再多华丽的辞藻,都是多余。
只有最朴素的、最直白的话语,才能表达最贴近内心的情感。
寒洲倏地笑了,带着几分自嘲,“可是我给了你这么多提示,你却仍然没有记起我。”
他抽回手,将那枚戒指戴回了原来的位置。
伤疤被完全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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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反思了很久,却始终想不起来,她和寒洲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按理说,像寒洲这样,从轮廓到气质,周身都透露着惊艳的人,她不可能轻易忘记。
高中那会,她虽然跟许戚、宋城一起,瞒着她哥去看过几场魔术比赛,但那时,她都是作为观众,只能透过舞台,远远地看着寒洲。
底下黑压压的一片观众。
他哪里会记得她?
盛眠兀自琢磨了好久,企图让寒洲解答,然而他却像是有意避开她一样,每次见她快要走进,就和导演讨论剧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