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头可断血可流,旅馆是不可能再住了!眼见其他三队一个个都上桥了,戚柚心一横,咬牙捏了把眼罩。
“好,那我蒙眼了!你要牵紧我啊!”她最后一刻还眼巴巴地望着迟越溪。
迟越溪和她说:“好。”
蒙眼前,夕阳还是咸蛋黄的红,戚柚暗暗感慨了一句世界真美好啊,一戴上眼罩,眼前就只剩一片无尽的黑暗。
希望她走完吊桥还能看见这个美好的世界,呜呜呜。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多不懂事的小孩,呜呜呜。
她本来就不该承受这些!
这个世界现在留给她唯一的寄托,大概就是迟越溪这只手了。
她像一只树袋熊,死死挂在迟越溪手臂上,用尽全身力气环住她。
戚柚太紧张了,以至迟越溪喊了她两声她才听见。
“柚柚,现在还在地面。”
潜台词是——你不用那么紧张。
戚柚当然听懂了,但——
什么东西?
她指尖,透过单薄的衬衫,狠狠戳了迟越溪的手臂一下,振振有词提醒她:“我看不见!”
都看不见了还不许人害怕吗??!
一但人的一个感官消失,其他感官就会被衬托得扩大数倍。戚柚看不见,她的耳朵就变得格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