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仿佛一脚踏到了云团上,但云团消散成一片虚无,在重心没有预料陡然急沉的那刻,心脏跟着猛落了一拍。

这直接引发了戚柚的一声尖叫。

她目不能视物,无法立刻做出什么举措,恐惧被黑暗放大,以至脸色在瞬间就惨白到了透明。

“迟越溪!”

这时迟越溪已经用另一只手搂住了她。“柚柚,我在这里。”

“怎么回事??”其实凭感觉,戚柚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现在已经被吓到没办法自己冷静做出判断了。她只能非常着急地攥住迟越溪。

“柚柚,没事的,你轻轻把脚抬起来。”迟越溪顺着她的背,和她解释只是遇上了一个很小的问题,“我扶着你,别害怕。”

最后的一小段路,迟越溪就真的全程都紧紧搂住了戚柚。戚柚后背有个凭依,颤巍巍地走完了最后几步。

然后,平稳着地后,戚柚抓桥索的那只手抽回来,迅速抓到了迟越溪身上。

也许人在心有余悸的时候,就是需要另一个人做短暂的精神支柱。

那一口心惊的长气在戚柚心里接连往外泄,她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她箍紧了迟越溪,脸埋进她颈窝,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这种很奇怪的直觉——

这样的时候,她会找回一些安全感,以及,刚才一脚踩空的后怕和委屈有得到一点点安慰。

鼻子一吸,迟越溪身上的香水很好闻。

淡香系的,居然又是那晚的白玉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