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动作,迟越溪还以为她醒了,可垂眸一看,戚柚睡得熟熟的,眼皮紧黏住,脑袋却在不停往她颈窝里蹭。
可能这就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迟越溪搂了搂她,让她睡在自己怀里。
平时没发觉戚柚的力气这么大,这会儿按着她后腰的手倒让迟越溪意识到这件事。
迟越溪帮她拨鼻尖的发丝,戚柚忽然仰起脑袋,凉凉的唇贴到她温温热热的颈窝亲了一口。
迟越溪稍顿,看她睡得乖巧安静的样子,也低头,在她额间留下一枚淡淡的吻痕。
一如悬在天边的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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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从睡梦中醒来,戚柚惊奇地发现迟越溪居然和她挤在同一张床上。
——而她正像一只八爪鱼,手脚并用地贴在迟越溪身上。
自己在干嘛?
戚柚怔怔地望了枕边这个人半晌,突发奇想地,她把手伸出去,捏了捏迟越溪的鼻子。
她以前一直觉得迟越溪的鼻子挺翘得宛如垫过一样,现在想起来这事,她忽然认为很有必要确认一下。
在她验证好并得出“迟越溪的鼻骨就是天生长得优越”的结论同时,迟越溪淡淡地将眼睁开。
“在做什么?”清晨睡醒,她的嗓音有些微哑。
戚柚突然尴尬,呆滞地“呃”了声。
迟越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睫毛下眼神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