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柚，你……不是要去泉城？”

“不是啊，”戚柚捧脸做思考状一秒，“看在你今天心这么诚的份上，奖励你送我去咯。”

迟越溪愣住，罕见地显出有些笨拙。

“快点，你送不送啊？”

“送，我这就去。”迟越溪回过神，立刻当上专职司机。

去机场的路上，戚柚一直跟着车上的曲子轻轻唱和，迟越溪余光瞥了她好几眼，她总是那副悠闲望着窗外的模样，什么话都没提。

送完艾一晗上飞机，戚柚再回到地下停车场，上车后仍是除了一句“先回柏庭春榭吧”没说别的。

若是在谈判桌上，迟越溪一定是最沉得住气，能够冷静分析局面，为自己谋取最优利益的人。

可在这辆窄小局促的车内，戚柚即使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旁边端详食指上的戒指，就已然让她浑身都紧绷起来。

“嗯？怎么不开车？”戚柚侧头，发现迟越溪望着她出神。

因为收下戒指的时候，她只说了寥寥三句话，而且还无关紧要。

后续便是自然地忘却了这个话题。

而迟越溪的多次眼神暗示，她显然全部屏蔽在了信号外。

迟越溪抿了抿唇，努力斟酌后，缓声问道：“那晚上和我回南湾公馆吗？”

戚柚“啊”的一声，有点刻意。

“还是你要住柏庭春榭，那我……”说到这里，迟越溪有意放慢了语速并带上询问语气，可戚柚仍是一副“信号弱无法接收”的样子，还非常真诚地眨了眨眼睛，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柚柚。”迟越溪无奈，流露出了“求她别捉弄自己了”的讨饶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