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己哪怕仗势欺人,又能怎么样?

但他没认出县令公子,这会儿自然就把张捕头坑了一把。

而张捕头往屋里头撇了两眼,果然看见了坐在屋里目光幽幽盯着他的白时卿,立马就慌了。

李书贵没认出,但他怎么可能认不出。

这下就搞得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里头不停埋怨李书贵故意瞒着不把事跟他说全,害得他到这里丢了这么大一个人,而且……

张捕头强行镇定着,又想起了那份文书。

白纸黑字写下来的东西,总不能否认了吧?

张捕头立马哼笑一声:“真是牙尖嘴利,但你既然这么说了,那看来,就有必要请苦主来当面跟你对质了。”

“好啊,我等着,您慢走~”

孟青舟耸肩。

目送张捕头的背影消失在街口之后,她没事人一样回到了屋里头,安抚大家该吃吃该喝喝。

街口,赵寒钦和恼羞成怒匆匆离去的张捕头擦肩而过,皱了皱眉头,但他脚步未静止,还是走到了知味斋,随后老位置坐下。

他还真就跟他那个时候说的一样,开始天天来知味斋报道。

就为了蹲守那个送玉佩的神秘人士。

孟青舟忙里偷闲,拿着一堆东西上后院,抽空问了句:“今个儿还是一壶酒,一盘肉?”

赵寒钦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不,换个你这儿新上的烧肥肠。”

“呦,难得啊,你可是头一个尝这道菜的客人,看来你很有勇气的份上,送你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