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碧萝看到站在那里的桑墨寒,不由一脸懵逼,桑焰明明告诉她桑墨寒已经病入膏肓,活不了几天了,可他为什么好好地站在这里?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想到桑墨寒出现在这里。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这个堂兄的脾气是最暴躁的,别说咒他死了,就算有人敢说他半句坏话,他都能把那人的舌头割下来。

这绝对不是夸大其词,她曾亲眼见过一个在背地里嚼舌头的妇女被桑墨寒拔掉舌头,那血淋淋的残忍一幕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却让她念念不忘。

她目光中充满恐惧:“堂、堂哥……我没有咒你的意思……”

男人目光中的凌厉硬生生把她后半句话逼了回去,她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僵在那里不敢动了。

男人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衣袖上若有有无的灰尘,漫不经心地开口:“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咒我,你是第一个。”

他声音很轻,但桑碧萝听来却无比瘆人。

桑墨寒的病是他最忌讳的了,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提起,她敢咒他死,无异于触动了他的逆鳞。

她腿下一软,扑通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堂哥、饶、饶命……”

“哼。”桑墨寒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目光撇向青青翠翠,语气中尽是不满:“你们两个手里的棍子是摆设么?”

“我、我们这就打她。”青青被这冷厉的气氛感染了,说话也开始结巴了。

秦月见桑墨寒发话了,这才放心地扭动着小腰走到桑墨寒面前,用她那甜丝丝的小嗓音说:“寒哥哥,别生气了,碧萝妹妹有口无心,她肯定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