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时候,楚凌恒已经坐在了中央的蒲团上,他旁边还有一方空着的蒲团,江流意估摸着是给自己准备的。
“师父早!”江流意见美人师父闻声睁开了眼睛,随即便拜了声好。
“今日学功法。”楚凌恒说。
他今天依旧是一身白衣,但也正是这身白,才能隐约看见他抬手时袖下隐约露出的红绳。
“打坐。”楚凌恒叫她。
江流意依言,学着他的姿势坐下,双手放于膝上,闭上眼,想着感受原著小说里描写的那玄之又玄的境界。
她坐好后,楚凌恒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枚玉简,双手成诀,一道术法打向那枚玉简,玉简顷刻碎裂,里面出现了一个光团。
楚凌恒将光团往江流意额上虚虚一指后,便运起了灵力,引着周身的灵气在江流意的经脉中运行。
江流意闭上眼后,半天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正想睁眼,只觉得眼前突然闪过一片光亮,而光亮结束后,她便发觉自己所在的地方变了。
周围不再是凌元峰屋子里熟悉的墙壁,熟悉的蒲团,而是一处漆黑的天地,看不清任何事物,两个呼吸过去后,这方天地之间慢慢映出白色的纹路,纹路并不规整,里面似乎有一些规律,但在江流意看来,这玩意跟没摔碎的碗上裂开的纹路差不多。
“江流意。”她听见一个声音唤她。
江流意抬起头,站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和她成年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江流意。”她听见女人说,“帮我杀了她,杀了他们。”
“你知道我是谁,可我又不知道你是谁。”江流意看见女人模样的一瞬间,心里便有了猜测,“为什么要随随便便答应你帮你杀人?”
“我就是你。”女人低沉的笑了两声,声音像漏了的风箱。
“你就是我?不,你不是我。”江流意讲得认真,“我活了二十多年,虽说上学时候偷懒摸鱼,毕业了后加班谴责资本家,但我绝对是标准的共产主义接班人,阳光下的好公民。”
“我们好公民,从不拿违法乱纪的事情开玩笑的。”江流意眯了眯眼睛,“你说你是我,你知道社会主义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怎么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