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套着丝织袋的贵族昂着脑袋如是要求。
安迪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小贵族的轻蔑,用屁股想也知道结果。
“你不想吃?”
佣兵嘻嘻笑着挪开盘子,他甚至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将那盘煮豆子倒在了地上,用靴子碾,鹅黄的豆子碾成黑灰的一片泥
“明天日落之前我都不会给你们送水和吃的,你们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也许梦里就有牛奶和面包了。”
那张怪诞的疤脸上挤出微笑,啪的关上门。
小贵族犹自愤懑,用力去敲那篇关紧的破木门:“你们这些贱种!下等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安迪气的发抖:“你这个蠢货!你以为你还在城堡里吗?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挖出来扔到牛圈里,小孩都知道屋檐底下要低头,有钱的老爷,你想和刀子比头硬也不要连累我。”
“闭嘴。”小贵族愤愤地说:“你这个穷鬼。”
安迪吐了口唾沫“你要是死在这里,还指望佣兵给你修个贴金的坟墓吗?”
小贵族气的不轻,呼呼的喘气,垮嚓嚓的脚步声来回走动,又狠狠地敲了两下门,叫嚣着要用餐。
又渴又饿的安迪懒得理会发疯的小贵族,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睁开眼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白天黑夜,醒了睡,睡了醒,大都时候痛的睡不着,醒过来也只能发呆。
又一次睡醒后,他咂摸着干裂的嘴唇,听到了细弱的哭声。
安迪忍了又忍,咕噜叫的肚子告诉他不应该去理会,可在黑黢黢的地牢里,恐惧被无限放大,蠢贵族是唯一的同伴,他口干舌燥,直觉再不说点什么就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