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丁咬了咬牙,他怒不可遏的盯着那双黑亮的眼睛,压抑的怒火迸发出来:“为什么你要一直针对我,羞辱我,我们现在不应该是同一阵营吗?侮辱我能让你得到什么好处!”

少年脸上挂着笑容,眼神却十分冷漠:“因为你觉得向我说请是侮辱,因为你认为我理应为你提供服务,你想他妈·的不劳而获,却指责我对你太苛刻。”

奥斯丁张了张嘴,脸色发白。

安迪将六月瓜收进草帽里:“接下来我劝你少说话,不然可没水喝。”

一路哭到森林的贵族终于放下了姿态,当命令,请求,咒骂都没有用的时候,他识时务的听从少年的建议。 选择了闭嘴,赶路。

他不再大吼大叫,但依然胆小怕事,动不动就尖叫,身上仍然有浓厚的贵族式行事风格。

即高高在上的怜悯,和他本身令人发指的蠢笨。

奥斯丁对于安迪的评价一无所知,他竭尽所能的跟上安迪,那个穷鬼蛮横,专断,却有着锋锐的洞察力,同时也十分不近人情。

“如果你停下来,就等着死掉吧,我不会再救你一次。”

他无情的说:“我为我的命负责,你也要为你的命负责。”

奥斯丁的丝衣早已经被汗水渍透,黏黏的粘在身上,他不肯脱,也不肯解开散热,海藻般浓密的长发此时变成了催命符,笼着热气腾腾的脖子,不停地流汗。

他一刻不停地嚼着草茎,但那点微末的水分根本缓解不了饥渴,他们走了很久都没有碰到水源,也没有找到吃的,奥斯丁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就像一个命不久矣的肺痨病人,眼巴巴的盯着安迪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