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玛,我可以帮你!”安迪坚定的说。

英格玛推不动顽石一样的少年,最后他坐了下来,他身上的伤太重,也太疲惫了,无力再去推拒少年的好意。

英格玛望着黑压压的监狱,忽然想起了什么,打起了一点精神。

“安迪,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安迪挨着他坐下,少年的身体干燥而温暖,贴着英格玛伤痕累累的胳膊。

“好。”他答应,没有犹豫。

英格玛笑了笑:“我一直很想要一幅画,如果你记得,出去之后你就替我找一个画师好吗?我想要一副肖像。”

安迪说:“我们一起出去,找一个最好的画师替你画像。”

英格玛低哑的笑声里压抑着温柔的哭腔:“谢谢你安迪,我从前没有朋友,没有牵挂,一个人活了很多年,后来认识你和安妮,我才觉得或许女神对我也没有那么残忍,即使她对我开了最最残忍的玩笑。”

英格玛忽然低声的说起话来,他的声音又低又轻,不注意就会从耳朵里溜走,安迪不得不屏气凝神,全神贯注。

英格玛说。

“我曾经有爸爸妈妈,但是他们太爱我了,我太痛苦了,我不能告诉他们我是一个女人,如果我告诉他们,他们会不会让我去死,我不知道,所以我就一直忍,一直忍,到后来我忍不住了,就偷妈妈的衣服穿,只有那一次,我发誓我是躲起来的,可是还是被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