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安心,庄园里多的是耳目,他迟早会知道是我扣押了那封勒索信,我会死的,你快想办法,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我才能够安心。”

萨伯勾了勾嘴角:“好吧,看来我只能让您安心了。”

德维特惊喜道:“你有办法对不对?”

萨伯说:“阴谋诡计不一定错综复杂,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最简单的往往也最有效,我知道霍尔庄园有一座漂亮的钟楼,他修建于第一位菲尔普斯公爵时代,那时候的工匠用默克多人的漆料为木头增色,而那种漆料防雨防蛀,却十分易燃,是最好不过的意外了。”

德维特苍白的脸颊涌上红晕,他忍不住咬着手指,喃喃地说:“可是,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萨伯在他耳边低语:“德维特少爷,不需要假手他人,您亲自去做那个饵料,把公爵带上楼,然后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我。”

德维特几乎没有犹豫:“好。”

但很快他就反起悔来:“可是,他是我的表,萨伯,我们可以囚禁他,不伤害他的。”

萨伯短促的啊了一声,像似在感叹:“德维特少爷,您可真是仁慈,这点小小的要求,我当然不会不满足您。”

德维特慢慢露出笑容,乖巧怯懦,又有点天真:“我会好好对待他的,如果我是公爵,我会比他对我还要好。”

萨伯赞同的点头:“当然,您会的。”

公爵在第二天出门时,男仆低声告诉了他,那名死囚去世的消息。

“我带回来的那位仆从呢?”

公爵感到意外,他甚至有些着急,询问男仆有没有看到安迪,仆从温驯的说:“犯人是昨晚去世的,庄园里的神官做了祷告,安迪为他送行,现在估计刚刚结束葬礼,他应该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