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丹的袋子里装满了金币:“我们要文明的种子在部落生根发芽,如果不想被人愚弄,或者当成驱策的牛马,就必须同他们一样,强盛起来。”
“儿子,我会祝福你。”
“我会的父亲,我会的。”丹郑重的说。
阿诺会永远冲锋在阵前,为了族人,为了伊撒。
而丹也应该找准自己的位置。
夜晚,丹向阿诺告别,他在营地外找到了阿诺,阿诺坐在小山坡上,看着头顶的月亮出神。
他的皮肤颜色很淡,几乎看不出绿色,和喜好热闹的族人不同,阿诺像湖水一样安静,他从不出错,也从来不要求什么,三个兄弟里,他最听父亲的话。
“我明天就要走了。”
阿诺回头看了他一眼,浅褐色的眼珠像泡在溪水里的石头,坚硬的湿润,他拍了拍身旁,示意丹坐下来。
丹坐在阿诺的身边,偏过头看他,阿诺仍然不说一句话,他像安静深邃的海,目光里跳动着丹参悟不到的感情,他不明白阿诺的心情,但他知道阿诺在看什么。
山坡下有一顶白色的帐篷,那里住着一个爽朗漂亮的类人姑娘。
她有丈夫,但在多年前,她还是少女的时候,阿诺刚刚成年,他们在篝火舞会上相遇,跳舞跳了一整晚,和所有青年男女一样,阿诺红着脸给她送过白色的丽桑花,少女一边和同伴埋怨阿诺是个木头,一边悄悄的给阿诺送串着彩色小石子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