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 我认为信仰从来都是因缘际会, 而一个人若拥有独立的人格与是非判断, 那便不能以常理去推测。”

安迪镇定极了,他打赌莫顿不会带那个人来疯的女儿去见公爵, 于是他说:“我听说经验丰富的果农能使苹果树上结满梨子,我只不过是个结错树的果子罢了。”

“苹果树上的梨子。”公爵不禁笑了笑,若有人看到, 一定会因为那张冰冷面孔上的微笑感到惊奇。

他点点头, 像似赞同:“当然,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改变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我们都只能接受它。”

安迪眯了眯眼,总觉得有些不对。

“您出生在什么地方呢?”

“我出生在莫顿庄园, 大人。”

公爵说:“当然,只是我从来没有去过沙海, 对您出生的地方, 我十分好奇。”

安迪额头渗出了一点汗,他假装闷热的扇了扇风,偏过头喘气, 一边寒暄一边绞尽脑汁的回忆那个疯女人的一切。

“呼,天气可真热。”

“是吗?我反而觉得温度适宜, 可能是您太怕热了吧。”

“沙海么, 有很多有趣的地方, 我相信再多华丽词藻也无法形容那片大漠, 我父亲的庄园盛产甜蜜的瓜果,公爵大人,若您有时间。我相信父亲十分乐意招待您。”

“那是我的荣幸,奥利弗小姐。”公爵说:“为何您的声音总是如此低沉,您大概也像武士一样接受过训练罢,不然也无法解释我一听到您的声音,就想起来烈日下练习剑术的日子。”

“求您别开玩笑了,这可不是对一位女士的褒奖。”安迪尴尬的笑了笑,忍不住捏了捏嗓子,可这也没让他的声音清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