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欲哭无泪:“我还是准备跳海吧。”

安迪:“……”

安迪想到了父母,还有英格玛,他们的死对于别人来说都无足轻重,甚至变成了利益争夺的筹码,小人物永远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但捏着他们咽喉的权贵一心都扑在了利益。

安迪该死的厌恶那种感觉,即使蜜儿的死和他没有关系,可他仍然愤怒。

“安迪,你忍耐一下,呆够两个月,等奥利弗带着金币回来,我们就可以回家,然后去找你妹妹。”

达尔文生怕安迪头脑一热,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他们之前之所以当不成水手,除了安迪要自己离开,还因为那艘货轮的船长被安迪亲手割了喉咙。

那位船长喝醉酒之后,向船员吐露,他当年不小心掐死了妻子,又害怕事情败露,干脆连六岁的女儿一起杀了,把尸体埋在院子里,对外就谎称她们失踪。

有人问他害怕吗,船长喝了一口酒,大笑道:“害怕个屁,老子在塞尼港还杀了个妓·女,妈的,奶·子都快垂到屁股上了,还敢和老子要钱,我和她睡都是女神的仁慈。”

水手们醉的七荤八素,闻言纷纷大笑,达尔文那时候和安迪已经混得很熟,他注意到了安迪结冰的眼睛,却也没当真。

安迪当晚出了门,半夜的时候回来,带着一股血腥味,他收拾衣服行李,急匆匆的样子。

达尔文喝的不多,被安迪吵醒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安迪的眼睛。

血色下,少年冷酷的样子仿佛邪神伯古。

“安迪?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身上都是些什么啊?我的神啊!”

达尔文从床上爬起来,安迪没理他,他在呼噜震天响的水手们中间翻翻找找,把平时的衣服和私人物品都打包放到了面口袋,熟练的打结。

“我杀了人。”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