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焦虑的看着安迪,劝他好好休息。
“或许只是一点小毛病。”
他无力的说,安迪沉思了一会,没有达尔文那么乐天,他缓缓道:“达尔文,如果有意外,你得帮我做一点事。”
安迪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几块小石头,和一张卡片:“这是安妮的东西,如果有意外,你找奥利弗那个女人拿钱,帮我找到她,这些年我存的钱都埋在破屋的第七块地砖下面,大概有一千三百个银币,能买一块地,你带着安妮回库库鲁,那里是我的家。”
“安妮和我长得很像,你能认出来的。”
“还有这个,这张卡片上是英格玛的样子,我找人画的,你得再帮我找一个画家,画一张大一点的,带到霍尔庄园的墓地,找一个姓沃尔索的人,她葬在一颗大树旁边。”
安迪说:“如果我真的是传染病,就把我装进木桶,沉进海里。”
达尔文的脸色慢慢凝固,他的额头冒出青筋,脸色涨红,愤怒得像个喷气的茶壶。
“你在胡说什么,安迪,你不能要求我这么做!安迪!你!”
但安迪根本没有给他发怒的时间,他沉着脸,毫不留情的把达尔文赶出了房间。
“三餐放在门口,等医生的结果。”
达尔文使劲拍了拍门,狠狠地发泄后,他贴着门说:“你会没事的,安迪。”
但医生迟迟没有来第二次,安迪焦虑的等待,却一点作用也没有,斑点越长越多,从胳膊到胸口,大腿,慢慢的脸上也陆陆续续长出了斑块。
斑块的颜色越来越灰,变成一种让人恶心的灰绿色。
达尔文没有被限制行动,他作为男仆,为安迪准备食物,陆陆续续的为安迪带来很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