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忍不住想要看清门外的人,他察觉到了危险, 画面却突然旋转扭曲,发生了变化。
作为旁观者,安迪猜测这些回忆都是储存在奥斯丁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它们彼此之间并不连贯, 但有些明显的逻辑顺序,随着主人的情绪波动闪回。
再次睁开双眼, 仍然是那间色调阴暗的房间。
空气里有一股幽冷的香味。
奥斯丁缩在墙角剧烈的喘息, 汗水和眼泪混合,密密麻麻的爬满脸颊, 绿色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茫然没有焦距, 他低声求饶,痛哭流涕,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更瘦了些,皮肤干燥污秽,原本结痂的伤疤再次发炎红肿,增添了许多火灼的烫伤。
与其同时,他的精神似乎遭受着某种巨大的折磨,额头上不时鼓起鳞片似的凸起,每出现一次,他的表情就更痛苦扭曲。
安迪看到了两个类人男性,比起大多数被驱逐进森林的族人,他们的打扮和常人无异,淡蓝色的皮肤,打理整洁的胡须和长发,行为举止看起来受到过良好的教育。
只是眼睛和神色都十分冰冷,透着某种神经质的漠然冷酷。
其中一名男性手里握着一颗透明的黄色水晶,他点燃面前的蜡烛,询问坐在远处的德维特。
“大人,恐怕他撑不了多久,今天的讯问是否要结束。”
德维特不耐烦的叹气,右手轻轻敲了敲桌沿:“继续,如果问不出来,就破开意识强行去找,老公爵肯定告诉过小银壶的秘密,不可能什么也不留下。”
“我们尝试过,但并不成功,他的意识抵抗很激烈。”
德维特哼笑:“表哥,你不诚实,嘴巴不停地说出讨饶的话,心里却一点也不肯合作,口是心非的贵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