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从善如流，匆匆往外一撇，他转过头，目光在安迪脸上轻轻扫过。

“你曾到过京都吗？”

“去过。”

“最近吗？”

“几个星期前，大概吧，怎么了吗？”

公爵的绿眼睛闪了闪，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或许他们的见面比想象的更早一些，在很多天前，他们的马车曾匆匆相遇，在他脑海里留下了蝴蝶一样的剪影。

这是一件十分富有浪漫情调的相遇，但安迪未必能领会。

安迪摇着扇子，玫色的嘴唇微微上翘，心情很好，比起少年时，他的个子更高挑，但骨骼纤瘦，没有强壮有力的肌肉，因此打扮成女人并不违和。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剧烈的颠簸了一下，车夫的惊呼被什么硬生生卡住，安迪率先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跳窗，结果车门忽然被打开，阻挡了他的动作。

啪。

安迪目瞪口呆，公爵伸手拦住他，目光平静的审视着闯入马车，速度快到不合常理的陌生人。

或者不能完全称之为人。

安迪大概猜到了他是谁，曾经跟着奥利弗来找过他的那条人形黑龙。

“你是谁？”公爵冷酷道：“你要做什么。”

人形黑龙布满黑色鳞片的脸上露出微笑，他无视了公爵，猛地伸出爪子，卡住了安迪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