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元驹这时话锋一转:“哦,是了,提起这事我想起来。学校120周年庆,搞了台晚会,那天学校开会了,校长想让你担任主持人,让我问问你意见。”
尉曼初温和有礼的语气不变,不过笑容却微微收敛了:“老师,你知道我的……”
孔元驹笑笑:“好好,知道。只是,我们数学学院给人印象就是死板又无趣,除了搞学术我们行,平时学校里的各种文艺活动我们都叫不上名号。每年综合评比我们学院稳定倒数前三,我这个院长每年都被叫去诫勉谈话,教职员工的绩效考核奖我们每年都只能拿一点点,嗐,咱学院不就是没那个人才么。这次校长点名,我不好推辞。”
祝酒听了赶紧在一旁撺掇:“曼初,你要不要试一下。这种学校内部的,不是商演,又都是校友、老师、学弟学妹什么的。好歹露个面,也不要让孔教授在校长面前难做人,是吧是吧。”
“诶你们——”尉曼初听出端倪来了。祝酒这个人,精死你算了,难怪今天要陪她来拜访孔教授。怕是祝酒早就知道学校里有心找她主持晚会,于是和教授两人一唱一和地说服她吧。
“啊,但是也不勉强。只是老师希望你勇于挑战,克服困难,人生在世调整状态可以,回避问题,就不可取。心病还需心药医。”孔元驹是真正的教育家,除了在学术上指导学生,其他的方面也善于循循善诱。这是他愿意鼓励尉曼初去接下这个任务的原因。
教授都这么说了,尉曼初还能说啥。尉曼初只好轻轻点头:“我考虑考虑。老师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孔元驹笑。
祝酒蹦起来:“太好了!”
尉曼初没好气地睨她一眼。然后尉曼初也说:“今天还有件事想和教授商量一下。就是,学生们想参加大学生数模竞赛,他们还没有安排指导老师。”
“哦,这个我知道。每年保研的名额就和这个挂钩,竞争相当激烈哟。我们学院是没有官方干预过,每年学生们自己参赛,要通过学校内的初选,还有省内初选,才能晋级全国赛。”孔教授挠头:“嘶……说起来,这本是我们的强项,不过历年赛况来看,我们的学生表现也不算突出。还是老问题啊,难怪每年综合评比倒数。”
“那是因为我们学院不重视。”尉曼初笑说:“大家想着数学系的学生擅长这个,就任由他们发挥,学院不组织,老师不重视。以前的队伍都是学生私下自己找指导老师义务帮忙,这样怎么能出成绩嘛。”
“曼初说的有道理。你们这思想真要转变,别一心只想搞学术,这观念有问题。”孔教授家的领导何英同志总结陈词,对着老教授吐槽了一番。
“哈哈……对对。这真是有道理。那我们今年组织起来?”孔教授说。
“我觉得可行呀。有了老师指导,学生有底气,压力就没那么大了。”尉曼初说。
“好呀,可行。明天我就开会,把系里面的老师动员起来,先让辅导员做好组织工作。曼初啊,既然是你提出的想法,那这个事交给你去协调可行啊?!到时候也带一队,锻炼锻炼。”孔元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