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
说别的忘记也就算了,陆承煜也能忘记?
江医生又掏出她的小本本刷刷刷写字,云苏好奇,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认不出来!
又无奈又惶恐,管家领着她来到三楼最里面的房间,作为“亲属”,封越也理所当然的跟来了。
这房间方位不好,一天到晚几乎见不到什么阳光,阴冷潮湿,连空气都是浑浊的,给人感觉特别不舒服。
管家轻车熟路的把灯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人条件反射的闭眼,过了好几秒才逐渐适应,可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人心惊。
偌大的空间里,中间摆着一张床,伴随着嘎吱嘎吱铁制品摩擦的声音,一个男人半趴在床沿背对他们,格外的瘆人。
一开始云苏还没看清,后来才发现,他是在用金属床架磨自己脚上的铁链。
链子很长,最长大概能延续到旁边的洗手间,他就被圈在这半径方圆的地里,苟延残喘。
男人瘦骨嶙峋,显得身上的t恤过于宽松,弓背时,背脊的骨头顶着薄薄一层衣料往外突起。
不仅如此,云苏还看到他手背上在打吊瓶,看标签应该是营养针之类的东西。
突然想起,书里写着陆承煜以绝食来做抵抗,原主气不过,就干脆成全了他,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当时她还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没想到还真有。
许是被关的麻木了,屋里进来人他也毫不关心,一门心思就想弄断自己身上的镣铐。
灰白的墙壁上,云苏看到他刻下密密麻麻的“跑”,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