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一阵哀嚎,嘛呀……好疼好疼!
不论内心戏如何鸡飞狗跳,沐心面上还是保持着沉稳镇静,她从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有戏精的天分?
接下来,便是更为艰难的动作戏——平静的,缓缓地站起身,规规矩矩坐到了一旁,小心翼翼打开手中的小玉瓶,从头到尾都没发出一丝声响。
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是如此,做事几乎不会发出多余的响声。
一股清新的药草香扑鼻而来,沐心立即把苦心演绎的矜持抛到了脑后,眼睛发着光,鼻子凑近了又深深吸一口气,小声赞叹道:“好香!还能提神醒脑?”
楚天歌坐在一旁翻着书,实则一直注意着沐心的一举一动,心说:“小丫头倒是识货!”
沐心没再客气,抠出一小块儿药膏,晶莹剔透的青草色,入手沁凉,涂在肿胀的部位十分舒服。
她忍着疼,在脑门上肿起的位置微微用力揉着,最后还是没忍住龇牙咧嘴,痛的直抽气,好在半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楚天歌倚着身后的靠背,借着书挡住脸,偷偷笑了。
这丫头,光是看她那双不老实的眼睛,就知道那是个古灵精怪的主儿,如此活泼的性子,怎么可能是个八岁就经历灭门的遗孤?
关于独孤家的资料,楚天歌是花了心思调查过的,独孤家人丁单薄,到了最后这一代,只留下独孤沐心和独孤不弃这一对双生子。
而据接生的产婆回忆,独孤家的女儿不弃,先天不足,一直泡在药罐子里,从未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