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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孙洪才所在的这间牢房稻草除了挪动,却还有明显的切割断裂的痕迹,而且挪动得位置未免太大了些。

楚天歌的视线,继续从牢门口一路向里。

在距离牢门不远处的地面,原本该铺在上面的稻草已经被挪到了旁边,露出底下灰色的地砖,上面留有两摊明显的血迹,从血迹的范围和血量判断,那里应该是两名衙役重伤倒地后留下的,圆圆的一大滩,最后在地势低的一边汇聚成一条涓涓细流,一直蜿蜒至低处的墙角,染红了墙角堆积的稻草。

那两摊血迹再往里,有两处明显的喷溅形成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墙边的搭着的那张木床。

楚天歌眸光微动,从门口处起身走了过去,最后停在几处明显被人狠狠踩过,以致碎裂痕迹十分明显的稻草边上,蹲下去,俯身先用眼睛细细查看了一番。

而后,伸手将地面的稻草轻轻拨开,露出底下喷溅的血迹,大部分血迹几乎完好无损。

如此看来,血迹是在稻草挪动之后留下的。也就是说,那两名狱卒是先走进了牢房,而且是在靠近了木床之后,才被人捅了刀子。另外,两名狱卒被人捅伤之后,便没有了反抗的余地,直接倒下了。

所以,那些稻草地下的血迹,才会保留得如此完整。

楚天歌将此疑点记下,便准备起身。却在这时,眼角余光瞥到木床底下一团黑色的东西,微微有些反光。

于是,他走过去,俯下身将那团东西掏出来,定睛一看,是牢里用来锁住囚犯的镣铐,面有多处被刀剑劈砍的痕迹。

这一回,镣铐上的刀痕明显比牢门的锁链要深刻许多,锁眼被破开的边缘上,还留下了明显的劈砍的痕迹。

这才是真正被刀剑劈开锁链留下的痕迹,锁眼处留下的刀砍痕迹极深,表明挥刀之人力气极大,再看那刀口齐整的程度,此人应当武功不弱。

放下镣铐,楚天歌起身走至墙角,回头重新审视起整间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