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债多不压身,早就还不清楚了,也就可以破罐子破摔。现在这个文世子却不同,这位是新债主,也不知将来要怎么还人情?
沐心想想有点儿愁,如今她身在异乡,还带着俩老实巴交的父母,一家人又要吃又要穿的,还要给老爹治病,写话本子的报酬不算少,但手头还是越来越紧了。
好在她的债主们都不缺钱,她刚好也没钱,但人情这玩意儿,还起来也不比赚钱容易啊!
也不知这位文世子缺什么,有什么是她能帮得上忙的。
好愁啊!
文世子坐在轮椅上,眼角余光瞥了愁眉不展的沐心一眼,转而对着白草草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白先生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悬壶先生则是拱手还了一礼。
他一身黑灰色的长袍,相貌英挺,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难看,不大笑,话也不多,下巴蓄着一把山羊胡,一看便知是个性格古板的学术派。
沐心丧气地垂着脑袋,掀开眼皮看了悬壶先生一眼,又盖回去,心想,至于这位悬壶先生,他是大夫,治病救人是他的工作。
到时候找飞霜姐姐借一笔钱当诊金付给他好了,大家都是打工人,人情什么的,都不如钱来得实在。
诊金……
听起来就很贵的样子,沐心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荷包,一阵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