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世子挂在嘴边的林姑娘,一切便不同了……
文仲乐端着惯用的疏离的微笑,食指轻轻抬起红袍的下巴,语气亲昵却残忍:“当初你自荐枕席的时候,本世子便已与你言明,你给我当丫头也好,侍妾也罢,我都会护你周全。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记住了吗?”
“奴婢有罪,请世子责罚。”
“罢了,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人,日后管好自己便是。”文仲乐收回手,背过身去,似乎不想再看她,背对着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红袍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匆匆俯身行礼,转身踉跄着脚步迅速离开,形容狼狈。
她低着头,一路疾走,一头扎进房中,反手合上门,便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贴着门软软坐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多久没有这么流过泪了?
久到她都忘了,原来她也是会哭的。
还记得当初她腆着脸在文仲乐面前宽衣解带时,文仲乐背过身去,一副十分正人君子的做派。
可她分明听得出来,他往日平静的嗓音里已然染上了几分情欲的沙哑。
犹记得,当时的她还偷偷窃喜过。
然而,很快她便被文仲乐兜头浇下了一盆凉水,他背对着她,语气里难得有了几分中肯的意味,对她说:“红袍,你是第一个开口求本世子保护的人,本世子既然答应了你,便一定会做到,你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世子,能服侍您是奴婢的心愿,还请世子成全。”她踩着落在地上的外衣,就好像踩着自己的尊严,光裸着半个身子,壮着胆子从背后抱住了文仲乐,小心翼翼将脸贴在他的后背,祈求他的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