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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京短短半月,培植多年埋在京都和大楚各地的眼线和势力,不断受到重创。

不不不……这一切,归根究底,还是要从那个新科状元独孤沐心翻出十年前那桩旧案说起,从那之后,所有的事情就都渐渐变得不可控了。

大楚君主以贤明任孝知天下,手段却不软弱,藩王世袭早已不复存在。

如今唯有镇守南疆的镇南王特殊,也不过是靠着上一任镇南王与先皇的同窗之情和救命之恩,才勉强将这封号留到了现在,然而世子能否继续世袭,却是个未知数。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镇南王早早便开始筹谋,而埋在南方的这个钱袋子是他最大的筹谋。

可如今,不仅钱袋子,似乎有一双藏在暗处的眼睛,将他所有藏在暗处的筹谋都窥见了个遍。

否则,怎会短短十几天内,京都出事的官员,各个都是镇南王的安插的心腹?

哦,还有京都外传来的消息,除了南方埋下的线几乎被拔了个干净,文家暗中培植的许多处势力也都出事了。

而他们出事的方式如出一辙,有人告状,有人到衙门口击鼓鸣冤,有人半路拦截外出巡防的御史、钦差,原本这也没什么,有文家这棵大树,再动用权势遮掩,这些刁民再如何告状又如何?还不是不了了之。

可结果却不是这么回事。

往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同僚,一改昔日作风,断起案子来竟雷厉风行,甚至还刚直不阿,再加上那些上门告状的人有备而来,搜集的证据十分齐全。

不管是县令还是知府,甚至是更高的职位,最终都被打入了大牢。

最可怕的还有一点,那些刁民出现的时机十分整齐划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出现,却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仿佛都约好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