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质被烘烤出独特的香味, 浓汤翻滚在大锅里, 炉火烧着热气,人们围坐在火堆边,享受难得的欢乐时光。
柳秀秀难得喝了几杯, 脸颊泛红,老孙和姜大叔划起酒令,吃到兴酣时干脆取下了墙上挂着的弹波尔, 年轻人在乐声里跳起舞来。
付函本来坐在最边上旁观着热闹,不妨被同龄的后生们一起拉进了跳舞的行列里,手忙脚乱地跟着动起来。
南穗笑眯眯地看着,林场人不自觉地把她从年轻人的行列里剔了出去, 她和杜婶坐在一起, 喝着胡枝子嫩叶泡的茶。
有个小伙子捧着一大束胡枝子花, 面色绯红地从跳舞的人群里出列, 后面似乎有人推了他一把,他踉跄一步走到南穗面前。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 没说出个所以然, 又红着脸跑了回去, 人群里爆发一阵“嘘”声,也再没有人出列。
“现在可不兴摘花啊, 多一朵花可能就能多几粒种子,可是能省钱的。”
南穗也没特意说什么,只是嘱咐了几句。
她吃得不多, 只是浅尝辄止,看着大家伙别一次性吃太过,脂肪一次性摄入过多,容易积食闹肚子,加重肠胃的负担。
等晚上最后一宴散了,许多人觉得肚子不舒畅,南穗从厨房搬出一小盘浅咖色的小饭团。
她方才中途离场,就是去厨房烧了草木灰,用树叶包着饭团在草木灰水里泡了几个小时,等聚会结束,刚好能派上用场。
第二天清早,大多人还沉浸在昨天欢乐的氛围里,南穗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
付函也被她叫了起来。
“去n城的市场采购东西,谈价钱的事就交给你了,谢谢。”
音色清冷,像山涧泉水,泠泠而出。
付函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人,她太过清醒,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拦她的脚步,无论是困难还是欢乐,她都能清醒地抽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