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这么说,其他事都不用担心,安心就好。”
办公室里恢复了先前的宁静,南穗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她的屏保是一束粉玫瑰,养在深口的玻璃花瓶里,茎干上的叶片都剪了干净,花瓣层层叠叠出暖色,灯光落在露珠上,折射出五色的光。
夏琳把国内的房子照顾得很好,即便只有她一个人住,也打扫得很有人气,特意买了玫瑰插瓶,还拍了照片发给南穗。
南穗把桌上草编的小挂件挂在墙上,安心地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有一群可爱的人们为她提供源源不断的善意和情感支持,远在国内的朋友时常分享生活的痕迹;当地的女人们手一直很巧,她的墙上都快挂不下各种各样的小装饰品;同在医疗队的前辈总害怕她的身体会出问题,每次都会重复很多遍的关心。
还有永远不会让她失望的祖国,默默无言地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邮件交流结束后,连细辛携各国研究人员乘坐航班来到达斯贝市。
她的年纪已算不上年轻,却丝毫不能从外表看出来她的年龄,或者从内在也看不出来。
连细辛教授对流行词汇和热点事件了如指掌,时不时会蹦出一两句俏皮话,让研究组的气氛也轻松了一些。
“连教授好,我是温涟。”
南穗和连细辛握了手。
她仔细地打量着曾经见过的人,是从未有过的体验,遇见上个世界出现过的人。连细辛高中毕业时,南穗正以另一个名字从事着与她相同的工作。
连细辛的确成为了一个成功的药学家,达成了少年时大声说出来的梦想。
“温医生好,我看过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医生是您吧?您的眼睛很漂亮。”
知性优雅的女士放开手后,微微倾身去捕捉一丝油然而生的熟悉感,面前这位医生明丽的容貌见过一次绝不可能会忘记,连细辛的记性很好,她确定自己没有见过温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