鄀梨眼睛一亮,伸手挎下自己的外套,露出圆润平滑的肩和精致白皙的锁骨。她撩了下头发,侧过头去,看了眼鹤希,“会种草莓吗?种一个。”
鹤希没想通这件事跟补偿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但是看着鄀梨兴致盎然的表情,完全没了刚刚痛哭流涕的凄惨模样,她便觉得就算是顺了她的意也没关系。
她凑过去,黑发如曝,丝丝缕缕落下的时候,弄得鄀梨的皮肤有些痒。
等鹤希的唇落下来,贴在鄀梨指定的位置上的时候,鄀梨才知道,这家伙根本不会种。
她哭笑不得,嘲讽起来,“鹤希,别人是种草莓,你是贴草莓呢?”
鹤希眨了眨眼,说:“你教我。”
鄀梨很享受这种被她拜托的感觉,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然后昂了昂下巴,示意鹤希自己先自己拉开自己的衣服。
“脱衣服是吗?”鹤希轻声询问,在鄀梨点头以后,听话地开始解扣子。
鹤希穿的衣服比鄀梨的繁琐。
她的动作慢条斯理,指甲修剪得平整的手指一点一点挑开扣子,把它从缝隙里推出来,然后又顺着往下,去解下一颗。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鹤希一直看着鄀梨的眼睛。
鄀梨忽然呼吸有点重。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病秧子居然还有会勾人的时候。
她怀疑鹤希这样直接了当的目光是故意的,也怀疑她指尖轻轻摩擦而过的时刻,那短暂的停顿是故意的。还有衣服发出的窸窣的声响,那些分贝混在这密闭的狭小的空间里,跟鹤希干净的眼眸,还有透红的耳根一道,酝酿成了一种粉色的呼吸,交缠在鄀梨的身体里。
她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很舒适的内搭。指尖轻轻勾住衣领往外一扯,就可以露出适合啃咬的脖颈和锁骨。
“阿梨。”鹤希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这样可以吗?”
鄀梨嗯了一声。
鹤希又说,“那教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