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鹤希昨天结束得很不愉快,现在鄀梨回想起来那场景,觉得简直就像是两个因为教育观念而产生分歧的爸妈,正在坚定不移地维护自己的理念。
就真的各持已见只能说。
就算被阿玉眼睁睁喊了妈,鹤希也面不改色。
这个无情的女人呀!
而阿玉的一声妈妈刚刚脱出口,鄀梨简直自己完成了小时候每天在泥田坝坝里用小肥手揉出一团泥巴玩过家家时候的梦想。无痛当妈,多么快乐,多么自豪,多么让人有被依赖的感觉。
当时鄀梨那就转头对着阿玉殷切地说,“阿玉,你再叫一声。”
阿玉眨了眨眼,说,“鄀梨。”
鄀梨少见地很有耐心,“不是,你换一个。”
“阿梨?”
“不是的。”
“很抱歉,阿玉没有计算出可供更选的称呼。”
鄀梨撒娇,“你叫我一声妈。”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鄀梨永远忘不了,鹤希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里的那一刹那的不解和困惑,甚至惊悚。
阿玉摇了摇头,“妈妈,指创造自己的人。阿梨不是妈妈。”阿玉欣喜地看向鹤希,科普的语气一下就变得欢快起来,“妈妈在这里。”
鄀梨捶胸顿足,而鹤希还冷着一张脸,很强硬地说,“你的程序出错了。我不是你妈。”她站起来,似乎就要走过来打开阿玉的操作面板,当着鄀梨的面进行程序修改。鄀梨挡在阿玉的面前,坚决地阻止了鹤希的行为。
“鹤希,你没有心呀!”她沉痛地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