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然想告诉鹤希真相,想让她知道鄀梨的真面目。但此时此刻,竟然半句话都说不出。

自打鹤希出现搂着鄀梨开始,女人就小声地啜泣着,发出那种受了委屈以后可怜巴巴的声音,见了就叫人觉得疼爱。

鹤希一言不发,带着她走。

鄀梨跟在她的身侧,越想,越不对劲。

直到她被推进车上,因着惯性倒在后座,鹤希覆上来,粗暴地吻住她时,鄀梨才觉得大事不妙。

她没哭了,抗拒地反咬了鹤希一口。

鹤希的唇破开,流出鲜红的血来。

鹤希瞧了,自嘲地笑了笑,伸手用手背蹭掉了落血。

“怎么?不装了?”她看着女人,几欲压上去,狠狠给她惩罚。压着的怒火在胸口暗自燃烧着,隐隐地,带着闷痛。

“你什么都知道了。”鄀梨看出来了。她干脆自若地躺在后座上,看着在她上方撑着手臂的鹤希,勾了勾嘴角,百无聊赖地说,“都知道了还来?”

鹤希现在看她这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就觉得恨。

心里泛着疼。

她嗓子涌起一股腥甜,就在鄀梨以为她要做什么的时候,鹤希身子一软,叠在鄀梨的身上,脑袋一下像小狗一样枕在鄀梨的脖颈。

然后,有一点一点的湿润传来。

又温热又冰凉的。

好像是眼泪。

鄀梨一下愣住,身子无力起来,嘴边嘲讽的话都说不出口。